
我的远房表弟——那个许多年没见过的家伙——喜欢上了电子竞技。 比赛前夕,他突然找我,求我假扮成他的女朋友,只要等他赢了,我冲上去喊一句“宝贝太棒了”就行。 我:“……表弟,要不我们别这么夸张行不行?” 表弟:“姐,你别急着拒绝,三千一天怎么样?” 我几秒钟就答应了:“时间,地点。你喜欢淡妆还是浓妆?长裙还是短裙?要我热情一点还是温柔一点?微信还是支付宝?” 表弟:“……姐,随你心情吧。我准备比赛了,不说了,你快来,位置我已经给你留好了。” 为了三千块! 我急急忙忙去买花、化妆、挑衣服,到场时比赛已经要开始了。 一切准备就绪,坐在观众席里,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急,竟然忘了要表弟的照片。 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,他还穿着屁股破洞的小短裤,小胖脸像个白白软软的小包子…… 这么多年过去了,谁知道他现在长成啥样! 关键是——我他妈竟然连他的名字都忘了! 我看着舞台上,一圈扫过去,竟然没有一个人像小时候那个小包子…… 我疯狂给他发微信,他却不回。 给他打电话,也是关机。 无奈之下,我只好悄悄问旁边真正的电竞粉丝:“这队里最厉害的选手,就是你们说的队里王牌,是谁啊?” 我记得表弟在微信里说过,他是他们队的王牌,是队里最强的那个人。 旁边的男生指了个方向,我顺着看过去,差点激动得把花捏碎。 灯光下,一名少年懒散地靠在椅背上,双手随意放在脑后。 卷翘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,看不清眼里的情绪。 左耳那枚蓝色耳钉让他的气质既华丽又有点野性,还有点危险的迷人。 整个人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,危险又性感,带着让人呼吸紧促的压迫感。 仿佛上一秒还在懒洋洋晒太阳,下一秒就能精准咬断猎物的喉咙。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被他吸住。 我承认,我刚才说话的声音可能有点大。 这也太不像小时候那个穿小短裤、流鼻涕、哭着要喝可乐的小包子了吧! 这发育……是祖宗上身给开的外挂吗? 光这张脸,别说给我三千,叫我倒贴三千我都乐意! 旁边的男生拍拍我的肩:“新粉啊?” 我盯着舞台上的“表弟”,嘴角上扬:“别乱猜,我是他的女朋友。” 男生:“懂了,女友粉。” 我:“……” 算了,帅哥更重要。 比赛开始后,我的“表弟”依旧是那张冷淡无表情的脸,死死盯着屏幕,气势强得吓人。 他的手修长、偏白,指骨分明,敲键盘的力道不重,却让人莫名紧张。 操作流畅得飞起,几乎是碾压式战斗。我这个游戏新人都忍不住喊得热血沸腾。 中场休息时,他喝了口水,漫不经心抬头望向观众席。 他看向我。 我立刻疯狂挥手,激动大喊:“老公——!!” 我太投入了,仿佛我们真的是热恋多年的小情侣。 他挑了下眉,嘴角轻轻扬起,竟然冲我笑了。 我顿时心动得不行。 然而下一秒,他又毫不留情地收回目光,继续盯着屏幕。 啧,怎么不像微信里那么热情? 比赛毫无 suspense 地赢了。 队员们很快围在一起高举奖杯。 人群嘈杂,我的“表弟”站在灯光下,微微仰头,张开双臂,仿佛尽情享受着掌声。 年轻张扬的傲气扑面而来。 换别人做这个动作可能会觉得装逼,但他做起来就是理所当然。 我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:“时哥!” 然后全场观众整齐喊: “太强了!!” “时哥牛逼——!!” 我一边喊一边抱着花拼命挤到舞台上,直接冲向我的“表弟”。听风书苑 把花递给他后,我按计划进行: “宝贝太棒啦!!” 喊完,我冲上去抱住他。 他被我吓了一跳,但还是一手抱花、一手扶着我的腰,怕我摔倒。 我捏着他的脸,小声说: “多年不见,越长越帅。简直像妖孽一样。” 听到“妖孽”,他低笑两声,那声音低沉又磁性,简直让人腿软。 但我刚抬头,就看到旁边一个小圆脸少年捂着嘴一脸惊恐: “姐!快放开我们队长!!” ??? 队长??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——妈的,是小时候那个包子脸!! 完了!! 我瞬间像被雷劈,猛地推开怀里的帅哥。 小包子表弟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。 估计我现在脸色也一样。 我手忙脚乱地从帅哥手里拿回花,还顺手帮他整理了下被我弄乱的衣领。 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喉结…… 我僵住,立刻缩手,干笑着装没事: “小朋友,不好意思,我不是流氓,我只是抱错男朋友了。” 他低头看我,嘴角笑意反而更深。 但我能感觉到——他心情并不好。 “小朋友?” 他一步步逼近我,一字一顿。 我立刻慌了:“不、不不,小大人……” 气氛尴尬到窒息。 他抬起手,我立刻抱头。 结果他只是从我手里拿走一朵玫瑰,凑到鼻尖闻了闻,语气淡淡: “抢我的花?” 我愣住,支支吾吾:“对不起。” ……等等,这花好像是我买的? 他低声道:“等我在休息室。” 我下意识点头,回过神又有点迷茫地看他。 他冷不丁笑了:“占了我便宜就想跑?嗯?宝贝?” 他尾音低得吓人,明明是调侃,却莫名有点暧昧。 我心都乱了:“不、不、不去,不去了。” 在休息室,我赶紧上网搜他。 ——时谨,19岁,FGE战队队长兼王牌。 少年成名,战绩出色,性格高傲,打法凶猛,在圈内被称为“时哥”。 因为长得好看,所以还跨界成为流量。 某些营销号说他有严重洁癖,不喜欢肢体接触,脾气暴躁,还怀疑有双相情感障碍…… 我立刻关掉页面,疯狂安慰自己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假料。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——他看起来确实不像脾气好的人。 下一章 类目:现代

时谨推门而入,身上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气场。 就像高中生被班主任抓到偷偷玩手机一样,我一下子站直了,紧张得抓住裤脚。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比我小三岁的人感到害怕。 看到我的反应,时谨抿唇笑道:“叫我宝贝,还敢硬抱我?对了,姐,你叫我什么来着,妖孽?” 我虚弱地说:“我认错人了。” 时谨沉思,俯下身与我平视:“除了我,你还想抱谁?他?” 什么意思?是想让我抱,还是不想被我抱…… 表弟被指着脸,赶紧解释:“队长,我招了,她是我表姐。上场前,阿成一直嚷嚷说他有女朋友来加油,我气不过,就找表姐假扮我女朋友而已。” “谁知道……表姐把你认成他了。” 我:那不就是因为你跟你姐炫耀你是王牌吗! 表弟的表情像是认命般闭上眼睛,“队长,如果你有意见就算在我身上,不要怪我表姐,她还是学生,要留面子。” 我:……谢谢哈。 时谨抬手,我下意识也举手去接。 他眯眼,无奈道:“我不打女生。” 我心里骂道:谁知道呢。 表弟眨眼看我,再看时谨,神色有些复杂。 时谨:“余福。” 表弟:“队长,有什么事吗?” 时谨:“去我的酒柜拿几瓶酒送到酒店,今晚我们要庆功。” 原来我表弟叫“余福”…… 妈的,这么好记的名字我竟然也记不住! 表弟一脸疑惑:“队长,你不处罚我吗?我表姐呢,你不放她走吗?” 时谨看了看我表弟。 表弟抿着嘴,动嘴唇比划着示意我“自求多福”,然后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。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时谨。 突然,不知为何,我有一种被野兽盯着的错觉。 时谨随意靠在墙上,蓝色耳钉在灯光下反射出漂亮的光芒,整个人光彩夺目,美得令人难以置信。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我的心就开始狂跳。 果然是妖孽。 从远处看已经心跳加速,近距离更像是在夺命。 时谨:“陈安安,我看起来漂亮吗?” 我点头,意识到什么后,又迅速低下头,表情像在献殷勤。 刚才我一直盯着他看吗? 真没用。 等等,他刚才叫我什么!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! 时谨突然向我走了几步,我下意识后退,背贴墙。 距离不断缩短,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薄荷沐浴露的香味。 时谨:“发什么抖?怕我?” 他慢慢俯下身,我闭紧眼睛。 但当我睁眼时,时谨已坐在沙发上,手里玩着小刀。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…… 时谨:“陈安安,H大学研究生。” 我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时谨:“我去过你大学,优等生名单上,第一名就是你。” 我摆手:“没有啦,只是几次班级第一,很普通。” 不是说要演戏吗,我也知道的啦。 时谨手里的刀旋转越来越快,我有点害怕,担心下一秒刀会直插我脑袋。 我咽口水:“今天的事,你打算怎么办?” 时谨:“我们队缺PR,你有兴趣吗?” 我小心问:“有工资吗?” 时谨:“有。” 我:“包吃吗?” 时谨:“……嗯。” 我:“需要面试吗?” 时谨:“现在。”听风书苑 他打开手机,上面是我抱着他的照片,有些角度看起来好像我在亲他,我看了都脸红。 “请问,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处理?” 我咬下唇:“我觉得,我们应该直接承认关系。” 我观察时谨的表情,继续说:“反正你也不喜欢负面绯闻,何不找个假女友公开在大家面前,这样以后也少麻烦。” 时谨没有说话,只静静看着我,脸如同雕刻般冷漠,让人无法看透他的心情。 我假装镇定面对他,但心里早已紧张得手心出汗。 几秒后。 时谨:“小朋友,不要后悔。” 说完,他站起身,抓住我的手,直接拉我出了休息室。 外面有一些各大台的记者聚集,时谨一出现,立刻被围住。 “时哥,你跟这个女孩是什么关系?” “时哥,她叫你宝贝,你有什么反应吗?” 这时,一名女记者对着我,“你好,你是时哥的铁粉吗?” 时谨护在我身后,淡定面对镜头:“我的小朋友有点害羞。” 记者的相机对着我,闪光灯一闪,时谨立刻挡住镜头,眼神变得冷冽。 “我的小朋友还在上学,不方便露脸,我不希望明天全世界都看到她的脸,明白吗?” 记者们立刻笑着点头。 时谨给我戴上棒球帽,搂住我的腰,“走吧。” 记者问:“时哥,我们准备了比赛后的采访问题……” 时谨:“我没心情,改天吧。” 我低头小声问他:“你不怕他们在网上黑你吗?” 时谨:“那得问你啊,我的PR。” 我的PR……他刚说“我的”? 不过,看他的性格,我突然觉得自己压力山大。 时谨带我去他们的庆功宴,屋里的男生们盯着我看,小声讨论。 “这不是叫老大宝贝的女孩吗?她怎么会在这里?” 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队长被女孩子抱,这女孩不错啊。” “别说了,看起来还挺漂亮,像乖巧女孩,但动作真大胆。” 下一章 类目:现代

上神玄阙下凡,卷入凡间少女阿瞳的生活,一段跨越仙凡界限的爱恋由此展开。阿瞳聪慧坚毅,却因天劫与上神的情劫经历重重危机;蒨芊仙女心怀嫉恨,多次制造雷劫与险境试炼二人。仙凡情缘、阴谋权力、父子羁绊交织其中,阿瞳在爱与生死之间顽强抗争,守护心爱之人和儿子莲藕。在天雷、仙力与人间情感的交错中,一段惊心动魄、浪漫与冒险交织的仙凡传奇徐徐展开。 类目:玄幻 ———目录———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———完———

一天,雪衣淡白,上神容颜闲淡,身穿白衣端坐在碧玉石上,眯着眼睛。耳边没有听到猿猴在青梅树下尖叫,也没有听到溪水哗哗的声响,没有听到轻轻的歌声,也没听到偶尔伴随咒骂声的红玉顶爆裂声。 上神轻轻叹息:“虎猫,真安静。刚才心念一动,感觉想出去走一走。” 虎猫用爪子挡住眼睛,暗暗抱怨:“主人,您最近心念一动,也动得太频繁了吧!” 一条云路,踏风而行,不到一盅茶的功夫,上神已站在凡间某个湖畔,从云端俯瞰下来。湖中千朵莲花,绿叶光润,高及半人露出水面,清风拂来,偶尔还有几条鲤鱼嬉戏于莲叶之间。 忽然,湖中白嫩的手臂拨开莲叶,一只小船驶来,水面上露出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。只见她将黑长发编成发髻盘在头顶,双眼又黑又大,肌肤如雪,身手敏捷,身上只穿一条小裤和红色胸衣,灵巧地将不少莲子和鲤鱼投进小船里。 随后她用一丝力气,敏捷地跳上小船。她拿出一个小布袋,取出一块布擦干身体,然后偷偷环顾四周,用莲叶遮住,脱掉湿漉漉的裤子和胸衣,开始换衣服。 不知此刻空中正有一位上神庄重站立,悠然伸手遮住虎猫的眼睛,眼神却未转动,温热而亲近。 这位笨姑娘换好衣服,在傍晚余晖下挥动船桨,摇摇晃晃驶远,清脆的歌声如银铃:“啊!万朵莲花开,妹妹划花船来,问哥哥你在哪里,小妹暗暗猜测。哥哥是人所爱,小妹心急难渡夜晚……” 在云中,上神轻咳一声,跟随小姑娘一路而去。她将船划上岸,上神挥手,瞬间一只猛虎出现在小姑娘面前。只见小姑娘面色大变,蜷着腿想逃,上神迅速幻化,瞬间变成一位英俊少年,高声喊道:“姑娘别怕,虎猫,上!” 虎猫迅速击败猛虎,但上神却受了伤。小姑娘半抱半拉少年回家,安置在床上,全心照料。待她用湿布擦净少年的面容,不禁注视着他,脸颊微红,指尖轻点少年的眉心,毫不羞怯地说:“真是俊美非凡,实属罕见!” 当少年醒来时,她已将鲤鱼煮成一锅鲜美的鱼汤,其中还有莲藕,端着两大碗米饭走进房间。上神也不客气,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。 少女全心陪伴,少年有意留恋,夜晚两人谈笑,气氛和谐。待二人回房休息,虎猫心情复杂整夜难眠,顺便用爪子教训了两只偷吃少女种植的东西的小贼。第二天早晨,少女高兴地喂给虎猫几块鱼骨。 少年沉默,似乎没有提起离去的事,少女每天笨拙地抓鱼、摘莲花,也没觉得少年的存在有什么不妥。 直到有一天,隔壁的张婆拉着她的手,耐心劝说道:“阿瞳,你父母早亡,独自一人,怎能留一个陌生男子在家?以后你怎能成家?” 阿瞳听后,心情沉重。回到家,见少年正自得其乐地读《诗经》,她便问:“玄阙,你说你双亲已亡,那么你娶过妻吗?” 玄阙微微皱眉,尽全力作出老实的样子说道:“没有。” “那……你娶我,可好?你看,我家有三间屋,还有几块田地,还能赚钱,会做饭……” “似乎……不亏。”玄阙犹豫地点头。 于是少女立刻进城为两人买了深红喜服,又选购各种龙凤喜用物件,不到一日,洞房布置妥当。 请村里人作主婚,几杯淡酒招待邻里乡亲,二人拜天地,入洞房。 待夜深,新娘在暗夜中困倦而抱怨:“玄阙,你为何脱我的胸衣?”“玄阙,你为何咬我?”“玄阙,你别碰那里……”“玄阙……不要!”“还敢开口说话!”上神玄阙忙着抓紧时间。 天上一日如人间一年。人间时间飞逝,蒨芊日夜思念上神玄阙,终于发现异常。她下到人间,只见上神玄阙与小阿瞳男耕女织(男耕地,女织布),日子幸福,还有一子,已有五岁。 蒨芊走到王母面前哭诉,在王母盛怒下,派天兵仙将追捕敢擅自引上神下凡的凡人女子。此时帝命神军才前来禀报,阿瞳的命格早被玄阙改变。这段仙凡之恋,不仅不违天规,还很可能是她的历劫之机。王母无计可施,暗恨凡人女子竟如此容易生子。诸多嫉妒,主意全失。 有一天,蒨芊绕到家门敲门。玄阙静默良久,随后微笑迎出:“蒨芊仙女,几日不见,容颜更美了。” “上神,”蒨芊深情凝视,“母亲虽为玉帝之妻,也名义上是阿瞳母亲。为阿瞳好,邀请你随我向王母解释,让母亲息怒,你和阿瞳回九重天逍遥,不是更好?” 说罢,蒨芊美目闪光,拉扯玄阙衣袖。 “放手,趁我母不在,竟敢引我父?小心我砍你狗腿。”一声稚嫩柔软的声音响起,脚下一个白胖如云的小孩抱着莲藕向蒨芊挥去。 玄阙轻松抱起男孩,轻吻他小小的脸颊:“莲藕(偶粉),等你母亲回来,再告诉她,来生自己经历。” 放下恍惚的幼子,玄阙随蒨芊踏云离去。 小孩坐在地上大声哭泣,直至母亲归来,扑入阿瞳怀中喊:“父亲随女坏天飞上天,还说‘来生由母经历’。” 阿瞳不解,每日带着莲藕儿在门口等玄阙回来,等到红颜老去,等到泪水干尽。不到五年,阿瞳已消瘦,但从未消气,幸有莲藕儿照料。奇怪的是,莲藕儿始终天真无邪,被人视作可爱。 临终之时,阿瞳依依握住莲藕儿的手,心想必在地府前向阎王控诉负心之夫,以及引夫之女必将扔我入滚油锅。 正遥望时,忽见两人向自己俯身,一白一黑,面容丑陋至极。此刻黑白无常手中钟声敲响,脑中清明,往事涌回。阿瞳默唇约一盅茶,才双手拍掌说:“原来是情劫!玄阙在哪?我得找他算账。莲藕儿呢?” “上仙勿急,你此刻仍是魂体,只等我们送你回本体,然后可去带小神军。”黑白无常答。 “小神军?你说是莲藕儿?”阿瞳疑惑。 “正是,小神军是你与上神玄阙所生,为了小神军,上神不惜耗费十万年仙力,其体质自然非凡。”黑白无常称赞。 “可是,我才是小仙,还比我高级?还有天理不?”阿瞳看着哭泣的莲藕儿,极度嫉妒。 “我看,你该先操心自己生死。”一声冰冷女音传来,蒨芊手持花篮站在云中。 “蒨芊?”阿瞳惊讶。 “哈哈哈,玄阙虽毁命格,想给你轻松情劫,但他忘了,虽不在书中,也可设情劫,我也能设死劫。你魂魄未尽,被我杀,也只是让你历仙劫而已。见过我炼魂篮中的八宝琉璃吗?这是王母赏赐,用于炼仙魂,你和儿子永受苦。”蒨芊凶狠,花篮高举。 “蒨芊,我与你无仇,为何要害我?”阿瞳紧握双手护住莲藕儿。 “我自小爱玄阙,六合八荒皆知。我以为凭我的痴情与坚持,玄阙迟早会爱我。但我见他从云中抱你而上,知你是无耻狐狸精。于是我故意让你破坏玄阙历劫,结果你们愈发亲密,如今还生子!所以,你必须死,你死了,玄阙迟早是我的。”蒨芊多年压抑的情绪,此刻如火山爆发。 “蒨芊仙女,”黑白无常战战兢兢提醒,“上神玄阙如万里神仙,知天下万事,你若杀阿瞳,必受其限。” “哈哈哈哈,”蒨芊疯狂笑,“阿瞳啊,你才是玄阙情劫。玄阙公能造化,十万年无仙劫,此次全为你,耗十万年仙力,小神军也牵累其力。天地查得他已衰弱,何以不降大劫?他自身须受一千九百八十一道天雷。我杀你百千次,他也无暇得知。” “我打死你!”阿瞳闻言,直接握手向蒨芊扑去。 蒨芊毫不慌乱,花篮骤放光芒,黑白无常惊恐逃走,阿瞳与莲藕儿被金光定身,眼看就被吸入花篮。 钟铃悬丝时,九重天突有一道雷劈下,击在虚弱的阿瞳魂体上。电光猛烈传入,再从足底冲出,魂体震动。 她吐出一口血,心中骂道:“老天,为什么不打蒨芊却打我?” 见阿瞳被雷击吐血,蒨芊大变:“仙劫?怎可能?你才飞升仙?怎么能立即历劫?” 又一道雷劈下,阿瞳全力抵挡,随后跌坐在地。 蒨芊略惊,收起莲藕儿,转身离去。 阿瞳见莲藕儿被带走,双眼欲裂,怎能放手,奋力冲去。雷劫再临,但比之前两道弱许多。望向蒨芊,全身焦黑,也受伤不轻。 阿瞳忽悟,今日天雷必不伤自己,动作比思绪快,蒨芊还未从雷击中恢复,被阿瞳抱住,正欲用仙力,雷电连连落下,一阵阵,世界瞬间黑暗,雷电轰鸣,地面不知被劈出多少沟壑。 蒨芊惊呼:“阿瞳,快放手,我帮你度劫,否则我们都死!” 阿瞳仿佛未闻,心中愤怒,决意与蒨芊同归于尽。 “阿瞳,玄阙上神恐已魂散,不必因他死而互相残杀。” “正好,一起死,为他复仇。”阿瞳咬牙,魂体几近虚无,满脸鲜血。 蒨芊咬牙,拼命耗尽仙力,竖指念咒,忽置于阿瞳背后。只听阿瞳心神麻木尖叫,两手抱紧蒨芊失力,蒨芊一脚将阿瞳踢出十丈。 一道雷随破碎的阿瞳身击来,魂魄四分五裂,眼看无生还。 蒨芊奋力立于云端,对阿瞳最后的灵识说:“真不知生死,仅凭凡人之身也妄想占上神玄阙?你不过是上神一段情劫而已,这次他不死,玉帝也难掌控你。你儿子放心,我必代你照顾,可惜你无机会听他叫你母亲!” 说罢,蒨芊又吐一口血,觉得无力,再望阿瞳被雷围困,才放心离去。 地上,阿瞳已不理自身,但不知为何,蒨芊最后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。要儿子叫她母亲?还要与夫君同床? 阿瞳心中涌起一股不甘的情绪,最后一道雷自天而降,她身上忽出现一块粉红手帕,在下方旋转将雷光吸尽。 最终雷光消散,天地恢复宁静,乌云散去,微风轻拂,卯日星君急忙让太阳升起。 阿瞳用尽全力拉起四分五裂的魂体,吐出一口血,仰天大喊:“妈的玄阙,你送我粉红手帕怎么只挡了一道天雷!” 颤抖着站起,阿瞳踩上闪电手帕,直冲九重天。望见南天门近在眼前,只见一名黑焦男子骑着一团摇晃的云飞来。 阿瞳斜眼瞥一眼,不看,径直向桃都山飞去。果然,在碧玉石上找回本体,魂体归入本体,精神震动,痛楚全身消散。 那黑焦男子仍随阿瞳而行,不发一言,见阿瞳精神振奋站在雷光手帕上,威武姿态略显抬头。 阿瞳跺一脚,手帕如闪电直奔王母寝宫。未见青衣侍从惊恐,阿瞳不多言,释放万道雷光,王母寝宫半毁,烈火熊熊,浓烟滚滚,侍宫小仙惊恐逃散。连阿瞳自己也惊讶,没想到玄阙赠手帕竟有如此威力。 “王母!蒨芊!放开我儿,否则我烧了你们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阿瞳怒喝,震动九重天。 “阿瞳勿怒,”玉帝远声传来,“莲藕平安在我手中,我已令王母离开九重天,居于西昆仑。蒨芊亦受惩,终身不得入仙籍,下凡入六道轮回。你别在此放火,否则我将责你。” 阿瞳一时难以接受现实,现在完了吗?心中怒火尚未发泄。 瞥一眼身后的黑焦男子,脚下还有只死肥猫。 “来,过来!”阿瞳向男子挥手。听风书苑 男子乖巧走到她身旁。 “听说有一千九百八十一道天雷?”“嗯。”“真的?都承受了吗?”“真的,都承受了。”“为何不打死你?”“哎……你想做寡妇?” 阿瞳认真思索片刻,摇头说:“不想。” “那为何不与我回家。”黑焦男子靠近,搂住阿瞳肩膀。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话。 “为何跟随蒨芊?”“因为她的历劫就是情劫。”“但我为何被雷击?”“咳咳,万雷劫最后,是天地最大惩雷。若我安然度过,日后便无需度仙劫,天地愤怒,所以找你添乱,咳咳……”“所以我连累了自己?凭什么?”“因为你是我妻,不找你找谁?哈哈,你看,做我妻经历两次仙劫,一次飞升两级,天上地下,哪有谁享此大便捷?你是第一位。”“啊,也不算差。” 进桃都,阿瞳让玄阙先去沐浴,洗去一千九百八十一道雷迹。 随后阿瞳立于门口,高声呼唤:“虎猫!” 虎猫闻声警觉,四处回响。 不久,阿瞳满意地抱起虎猫入浴室。 十万年前,翼蛇被熬成大蜡烛;五万年前,东海龙王弟弟被抽筋制成龙鞭;八万斤监黄泉制成锁链…… 虎猫痛苦,用爪掩眼,全力不想听到房内奇怪的声音,它十分想找自己的猫妈妈。 此刻脑中只有一个画面: 仙女阿瞳一手持仙盾,一手高举,地上尽是卑贱小人。她光洁的额头上刻着两行大字:“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!” ~ 完 ~ 类目:玄幻

所有祸端,皆因阿容乃玉帝独生骨肉。记得当年,玉帝动了凡心,躲过王母娘娘的严密监视,偷入人间,与一女子共度春宵一夜后回到天庭。不料女子怀有仙胎,生下阿容,成为半仙之身。 事发之后,王母大怒,将那半凡之母打入轮回,令其历尽生死苦海,而小阿容却被玉帝坚持带回天上。 王母多年求得仙胎未果,于是生性喜收养女儿。凡是有姿色、性情合意的女仙,皆被她收为子女。因此,阿容——玉帝真身所生——在王母眼中却成了心头之刺,再加上三十一个姐姐的冷眼围绕,成了众仙的茶余笑料。 幸而阿容性格活泼,自力更生,日常自寻乐趣。她与太上老君家门口的童子嬉戏,把玩御厨的美酒,和看管玄女园中的女仙玩捉迷藏。如此顽皮调皮,几乎五百年未曾收敛。因偷取了大量仙酒仙果,仙力也悄然进步。 然而,阿容千万不可,一次闲游,却走到了上神玄阙的府邸门前。 若论九重天上最神秘之地,当属桃都山——上神玄阙的居所。桃都山绵延三千里,灵木异常,其中一株青碧桃树每日午时散发五彩光芒,覆盖整座山峦,仙气缭绕,美不胜收。 那日,午时过后,阿容如常漫步于灵木丛中赏景,却见玄阙府门前飘来一团大云。出于好奇,她凑近一看,只见云朵洁白晶莹,粉色斑斓,仙气缭绕,仿佛天上美味让人垂涎。忍不住吞口水,伸手试探。 指尖沾了些云气,散发出蜜桃香味。阿容尝了一口,顿时眼睛放光——好甜,好美味!此生从未尝过如此仙味。 四下无人,阿容轻轻跳上云团,盘腿而坐,取出小酒壶。 “咕噜”一口酒,“唰”一口云,望着桃都山五彩景色,阿容顿感悠然自得。 不知不觉间,肚腹饥空被填满。云渐渐散去,坐处不够,她跳下,将空酒壶抛开,又抓起云吃。吃得心满意足,先填饱肚子再说。 直到只剩一块石头,云间露出一物,圆圆毛茸茸。阿容稍微喝了些仙酒,微醺之中凑近查看,伸手一捏,柔软而温暖,忍不住又轻轻捏了几下。 “喵——”一声,如猫鸣,那物竟从云中走出。 “猫……猫咪?”阿容打了个嗝,为何云中会有猫?而且还是一只肥嘟嘟的虎斑猫! 阿容傻笑着上前欲拉近交朋友,却只见猫露齿一笑,身形如闪电般窜入怀中。 阿容只觉胸口似被撞裂,身体如箭般被炽热射出。随后一路跌落,仙力微弱,无法召云接住自己。 九重天的建筑本建于大云之上,一旦不慎踏出云端边缘,便会坠落。阿容半愣半笑,心想凡界真福,自此她将成为首位从天而降死在凡人眼前的仙子。 脑中慌乱乱想,猜测这落下的距离甚长,若从三重天跌下,早已肉体粉碎。 忽然,坠落速度似减缓,胸口不再疼痛,身体漂浮在碧露符箓上,清风拂面,月光柔和如水,鼻端满是梅花香。阿容揉了揉眼睛,面前露出松风水月,一张俊美的仙人面庞映入眼帘。 天啊,她竟然完全落入这位俊雅仙人怀中。 阿容迷迷糊糊伸手抚摸,未察觉他面色冷峻,只傻乎乎问:“你是谁?真是罕见啊。” 仙人清冷放手,阿容摔在云上,耳边传来猫咪愤怒的叫声。 阿容这才回神,慌忙爬起,正见虎猫怒目而视,随时要扑过来。阿容拉住仙人的衣袖,躲在他身后。 仙人拨开她,也不看她,抱起虎猫径直走入桃都阁,声音淡然传来:“把‘琼芝云’还给我的虎猫,否则我去找王母理论。” 阿容呆愣看着这位风华绝代的仙人,心中暗暗赞叹,喃喃自语:“裙摆轻踏莲花,衣袖引月光,九重天上,谁能比他?若他是我的夫君就好了,可他是谁呢……” “嘭”一声轻笑响起:“今日太上老君府前怎么安静?小阿容,看重上神玄阙,还跑到人家门前露出贪色之态!” 阿容定神一看,只见缓缓而来的正是十二十四位姐姐之一,阉真仙子。阉真虽不欺她,表面看似温柔易近。 “上神玄阙?不是说他几十万岁?我还以为比太上老君更古老呢!”阿容双眼放光。 阉真掩嘴笑道:“傻丫头,八荒女仙见上神玄阙无人不动心,莫生怪念。想想吧,如何归还虎猫的‘琼芝云’?上神玄阙多年身边唯有此猫,若不归还,母亲会拔去你的仙筋。” 说罢,阉真微笑踏云而去。 阿容挠头,自想起玄阙的面容,心中如火炙般灼热,想到可因归还‘琼芝云’再见他一面,立刻振作精神,战战兢兢去打听‘琼芝云’的消息。 一问之下,她震惊得张大嘴:‘琼芝云’极难寻,就连太上老君也未得半朵。传说此云,唯织女娘娘可织成,置于秘处,难以获取。 阿容懊恼不已,捶胸跺脚,悔恨曾吃过那朵‘琼芝云’。 无计可施,只得去找阉真。阉真似早料到阿容会来,正站在花园中照料颤抖的云团,‘琼芝云’香气扑鼻而来。 “想得此朵‘琼芝云’很容易,”阉真用十指拨弄云团,微笑道:“五日后,你下凡帮我吓死一凡人,事成,我便将‘琼芝云’送给你。” “为何要吓死凡人?怎么吓?会触犯天条吗?”阿容急问。听风书苑 “放心,我怎会害你?你不必多问,只要帮我吓死那凡人,我保证你安然。到时,你可持‘琼芝云’去见上神玄阙。”阉真拍了拍阿容肩膀,笑着说道。 阿容脑中闪过玄阙俊雅面庞,咬牙跺脚:“我去!” “阿容,实际上‘琼芝云’的炼制术法乃上神玄阙所授,材料亦取自桃都山。近日家中事务繁忙,无法教你。这是配方,你自学即可。我已告知虎猫,它会让你进入桃都山后方。”说罢,织女转身离去。 阿容接过配方,喜不自胜地走入桃都阁。然而那只可恶的虎猫早已在门外,话未说两句,便将她丢入桃都山后方,任她如何呼喊,也只能在后山活动,根本看不到玄阙。小阿容心中暗暗怨念虎猫十八代祖宗。 配方仅记载两种材料:其一,珍珠李;其二,晶汁蜜。 然而珍珠李为天地异种,桃都山仅有一株。阿容绕山两圈,躲过无数仙兽袭击,终于找到果树。枝头果实闪耀耀眼,她兴奋扑上去,却迎接她的,是成群猴猿从空中出现,千余只齐抓扑向她。她拼尽吃奶力气逃脱,但伤痕累累,血流不止。 自此,阿容开始了与仙猿殊死较量。一个月内,无论用色诱、食物引诱、蛮力或计谋,只要靠近果树五步内,猿猴便齐向她扑来,毫不留情。 每次在小溪中洗伤口时,那虎猫总会出现,抱腹嘲笑。阿容咬牙,忍住想掐死虎猫的念头,自我安慰:“她是人,不该与非人之兽计较。” 就这样,阿容与猴猿周旋三月,伤渐愈,身手亦灵巧,仍未得果。 某日,阿容藏于树上,远望围绕珍珠李的猿猴,无计可施,欲哭无泪。忽见上神玄阙雪衣轻扬,长裙飘渺而来。他站在五步之外,顺手丢下几条小鱼,猿猴抢食,甚至摘果投给玄阙。玄阙拾得果实,唇角微笑,飘然远去。 阿容被玄阙笑容震撼半日,等到猫精急忙离去,她才“啊”一声冲向小溪。玄阙丢出的鱼乃小溪中特殊青石鱼,她不耐钓鱼,脱衣扑入溪水,徒手捕鱼,竟随水流走得很远,前方为深潭。阿容被小溪推入深潭,喝了几口水后抬头,大口喘息,嘴无法合拢。 潭中有一块碧玉石,上面卧着一位绝色男仙,似方才沐浴,衣半敞,肌肤如玉,黑发如瀑,双眸神光闪烁。他纤指轻轻搅水,斜睨阿容,低声问身旁虎猫:“那是什么?” 虎猫懒哄哄伸腰,对阿容露齿。 潭中鱼儿四散逃窜,阿容顾不上风韵,衣衫凌乱,滚水抓鱼。抬头一看,玄阙早已不见。 趁夜色,阿容偷偷潜至距珍珠李五步之处,树上猿猴兴奋不已。见自身在猿猴心中不及玄阙,阿容决定撒鱼诱惑,于是将辛苦抓到的数十条鱼全部抛出,猿猴欢呼雀跃,最终各自爬树摘果,投向阿容。阿容措手不及,只能趴地挨打,等猿猴投完果实。 随后,阿容继续与晶汁蜜作战。传说晶汁蜜仅生于仙气浓郁之地,身体如米粒,除双眼猩红,全身透明。蜂刺毒性惊人,产量稀少,却能疗伤、防心魔。 可阿容眼力欠佳,八日才寻得一小蜂巢。 对付此蜂,智谋无效,只能硬拼。 第一次,阿容被蜂蜇,立刻晕厥五日五夜,因饥而醒,见虎猫大敌哈哈大笑,将珍珠李吞入口中。 第二次,接近蜂巢五步,又昏迷三日三夜。 第三次,近三步,再晕两日两夜。 第四次,只待伸手抓住蜂巢,又晕一日一夜。 最后一次,抱住蜂巢再晕一夜。醒来后,阿容用猪脸戏弄蜂巢,令虎猫害怕,停下嘲笑,弓背逃走,从此不愿再见此女妖。 夜里,女妖面对珍珠李与晶汁蜜堆积如山,已凑齐所有材料,接下来该做什么呢? 下一章 类目:玄幻

“下跪!”两旁的天兵天将齐声在凌霄宝殿中高喊,阿容膝头一软,“砰”地一声跪了下去。 她颤抖着抬头望向前方,只见玉帝的面容隐于珠帘之后,只能看到耀眼的珠光,其余什么也看不见。相反,王母娘娘在一旁,面若明玉,眉如新月,神光灿烂。 “大胆!”王母娘娘见阿容竟敢东张西望,柳眉不由翻了个角,手拍着宝座的扶手,怒声喝道:“阿容,你整日不肯修习仙家术法,只知道嬉戏玩乐,偷鸡摸狗。九重天上有多少仙人,看见你是玉帝女儿才网开一面,不与计较。原以为你年幼,九重天上未满五百年,我便让你在身边好好教导。可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。 上界仙神玄阙修行五万年,才得机会下凡历劫,却被你毁了命运,历劫之身已成虚无。你可知,扰乱凡人命数已是大罪,更何况你竟敢扰乱上界唯一无二的上神玄阙?” 小阿容惊恐地看向那位白衣仙人,站在玉帝宝座旁静静不语,只眼观鼻、鼻观心,似乎眼前之事与他无关。 “我不知道把书生吓死的是上神玄阙。”小阿容喊冤,“阉真姐姐说只要我吓死那个书生,就会给我一朵‘琼芝云’,我才去做的。” “胡说,你又推卸责任?我问你,阉真姐姐为何要你去破坏上神玄阙历劫?扰乱上神历劫,对阉真有什么好处?更何况,为了一朵‘琼芝云’,便做出如此大事,你问遍九重天的仙人,谁会信?”王母怒斥。 身后,一位身穿红衣的仙子立于众仙女之中,面容美丽,泪眼婆娑,望向王母娘娘,待她说完,连忙上前跪下,低声抽泣道:“多谢母亲信任女儿,九重天众仙皆知女儿与上神玄阙有情,女儿怎会唆使妹子扰乱上神历劫?况且,虽说‘琼芝云’难得,但若妹子来问我,我理应赐予。呜呜呜……不知阿容妹子为何要害我……” 只见阉真仙子泪如梨花带雨,仙姿柔美,瞬间令凌霄宝殿中的仙人们纷纷鄙视地望向阿容。 “阿容,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你作乱。朕处罚你投入凡人六道轮回,永不得入仙籍,你服气吗?” 阿容愣住了,投入凡尘她并不怕,但若进入六道轮回,那就惨了。王母若让她永远成为牲畜或饥鬼,她想活也活不下去。 她开口,无论如何仍大声哭喊:“我不服!我在下界做凡人,与我的娘生活快乐。你们不让我去的时候,强行带我走,说我是玉帝女儿,但不让我吃,不让我喝,也没有固定居所,也没人教我修行。我只是半仙,不吃就会死。你们以为我乐意去太上老君、青牛门偷食物?你们以为我愿意每日去厨房偷酒喝?以为我愿意每日躲在玄女姐的果园偷果吃?若不是我饥饿,我也不会吃上神玄阙家的‘琼芝云’,让它掉落云端。上神玄阙历劫之事,怎能怪我?若非王母逼我挨饿,我怎会偷‘琼芝云’吃?若上神玄阙不让我归还‘琼芝云’,我怎会去求阉真姐姐?若我不去见阉真,我怎会下凡去吓死书生?我不去吓书生,怎能扰乱上神玄阙历劫?要怪,就怪王母你虐待女儿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最终,她坐在玉石地面上,呼天喊地:“娘啊,娘啊,快来救阿容,继母与干父欺负我,女儿真可怜……” 众仙愣愣望着阿容,尽情欣赏她的泪水与鼻涕,在凌霄宝殿滚作一团哭闹。万年未有之事,连上神玄阙也忍不住斜眼瞧了阿容几次。听风书苑 王母全身震怒,正欲继续斥责,玉帝沉声道:“阿容,你说自己无食无处可住,无人管教,是真的?” 阿容匍匐几步,哭喊着跪在玉帝前:“父亲,父亲,求您救女儿吧。” 玉帝神色微沉,沉吟间瞥了王母一眼,不语。 王母严肃冷声道:“你确为玉帝亲生女儿,但作为仙家,我不能因为血脉亲疏而区别对待。你犯了错,就必须受罚,若因你是玉帝女儿而置于罚之外,玉帝如何统领众仙?” 玉帝一时哑口无言,王母乘热打铁,高声喝道:“人来了,把阿容拖到南天门,投入凡尘!”话音未落,两名高大威猛的天兵天将便上前抬起阿容。 “慢!……因果因果,有因必有果。阿容仙女说得对,若不是上神玄阙要她归还‘琼芝云’,她也不会下界作乱。我看,阿容仙女对食物情有独钟,今罚她收‘琼芝云’归还给我,以明因果。”上神玄阙,这次为受害者,缓缓开口,声音清澈悠扬,语气平稳,让众仙皆听得分明。脚下的虎猫向阿容露齿咆哮。 王母看了上神玄阙一眼。玄阙由父神原神化生,造化无量,法力无边,平日不问世事,如今开口,王母实不敢反驳。 深吸一口气,王母道:“阿容,上神玄阙已为你说话,今罚你学习收集‘琼芝云’。百年内若不能凑成一万朵,新旧债务,你必须亲自来我处受罚。” 百年凑成万朵? 仙殿众人暗暗摇头,织女收‘琼芝云’不知多少万年,一年顶多二十四朵。百年凑成万朵,还不如直接打阿容下凡。 可惜,小阿容哪里懂其中深意。她见父亲怕妻子,已绝望至极,见有转机,终于不用去轮回为兽,忍不住弯腰答道:“遵命”,还不忘偷偷向上神玄阙投去感激的一瞥。 下一章 类目:玄幻

“瑟瑟小天仙,生来十六年。孤山半雪,玉水一枝莲。回眸……回眸……回眸……” (意译:娇小的天仙般少女,生来十六岁。半座雪山,玉水映莲花。回首凝望……回首凝望……回首凝望……) 一首诗尚未完成,书生沉吟,凝望着眼前在亭中缓步而行的小女官,绞尽脑汁思索诗句。 只见她头戴莲花冠,肌肤胜雪,眉如远山,眼若眼前碧水。五官绝美,小女官低头与明月相玩,身形隐于梨树之后,却忍不住偷偷瞥向书生。 书生心头一热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眼神越发炽热。听风书苑 小女官面红,白皙如玉的脸泛着淡淡的桃色,并未有低头之意,只是转向一旁。 书生看着她,向前迈了一步,口中仍低声呢喃:“回眸……回眸……” 小女官微微皱眉,轻轻动了动身子,随后缓缓开口,声音如流水般清澈悦耳: “这……就是你叫我回眸的意思吗?” “嗯?”书生心神未定,尚未听清她的话,只见这小女官如他所愿,骤然回眸,速度之快令他惊愕。 “嗯?……哈!……呐!……你……!!!(最后一个‘你’字尚未出口,凄厉惨叫可想而知)” 书生定睛看去,只见小女官的容颜,此时已化作鬼眼,浓绿烟雾弥漫,血盆大口喷出腥臭,舌间渗出黏液,白衣如雪转为干枯骷髅,利爪朝书生伸来。 “嗯……”是眼睛尚未反应之时。“哈……”是开始尖叫之时。“呐……”是恐惧至极、理智全失之时。 “你……!!!”仿佛书生已被吓得窒息,整个人仰倒在地,当场被吓死。 小女官收回鬼面,抹了抹额头的汗,望着那具尸鬼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这东西真不好用,黑白无常借给我这张鬼面,只需一瞥便可吓死他,没想到我瞥了这么久,他才彻底死掉!” “阿容胆大,独自降凡扭曲凡人命运,该受何罪?还不随我速去领罪?”声音震彻天地,乌云蔽日,空中忽然出现一只巨手,抓向小女官。 “啊啊啊……呜呜呜……阉真是骗子……”小女官毫无反抗之力,嚎哭起来,整个人如小虾般被巨手抓入黑云之中。 下一章 类目:玄幻

清晨,玄阙上神正坐在一块碧玉石上,仿佛进入了仙境。突然,从深湖中探出一颗猪头,只见那颗猪头慌乱地发出与面容不相称的悦耳声音:“玄……玄阙上神,您……可不可以……救救小仙女?” 玄阙睁开眼睛,打量了猪头一会儿,擦了擦,才猛然说道:“原来是阿瞳仙女啊。嗯,青梅果已经处理好,果肉封成酱储入仓库,籽磨成粉末。” 猪头感激地对玄阙笑了笑,虎猫悲伤又不忍露出一丝好表情。 于是,连续十余天夜,阿瞳再次开始与青梅果战斗,果肉很容易捣碎后储入仓库,但果籽却异常坚硬。小阿瞳用尽全身仙力,发出一声魔怪般的大喊,但每天最多只能捣碎一颗果籽。可是阿瞳一旦动手,就不怕辛苦、不怕疲惫、没有困难能阻挡她,她坚持了七十七天四十九夜。 第四十九夜的月光如水,阿瞳正在熟睡,口水都流出来了,这时虎猫悄悄走到阿瞳身边,肥嘟嘟的猫爪悬浮在空中。只见在无声无息的空间里,梅籽一颗一颗被捣碎成粉末,飘到了阿瞳脸上。待果籽全被粉碎,虎猫收起仙力,擦了擦脸上的汗,然后凶狠地瞪了阿瞳一眼,决定让她睡个补足的四十九天。 清晨,阿瞳被果粉呛得咳嗽着站起身,正准备骂人,却发现玄阙上神正站在她面前……啊,她多想,这玄阙上神根本不笑,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。听风书苑 一个粉红色玉顶出现,玄阙上神伸手用玉指点在阿瞳的眉心,教她如何把御品“琼芝云”存入脑中。 阿瞳抱着粉红玉顶,抓耳挠腮对玄阙表示感激,遗憾的是上神如烟般,一瞬间就消失无踪。 阿瞳练习储存琼芝云的过程异常复杂。她勤奋而拼命地打开炉盖,不停地将原料投入顶中,用仙力控制以免烧焦,然后不断敲击顶,外面响起炸裂声,香气四溢。 十数日夜,炸裂声持续不断,而虎猫趴在顶上翻白眼,刚想动手,却被玄阙上神不着痕迹地制止:“不要动,她的功力进展极快,仙劫快到,不要毁了我的大事。” 虎猫苦笑,觉得迟早玄阙也会被人抓走,心中悲痛。 某日,阿瞳如盲猫撞死老鼠,竟然成功炼成一朵琼芝云。她欣喜若狂地扑向玄阙上神,一个吻落下,而玄阙上神居然没有躲避。 虎猫忌妒,晚上偷偷将新炼成的琼芝云吃掉。第二天早晨,整个桃都山响起阿瞳追击虎猫的声音。 正在热闹之时,蒨芊带着几位仙子前来找阿瞳。阿瞳在见完王母回来的消息后,兴奋地跑去向玄阙上神报告:“上神,我已经飞升一仙级,之前的惩罚可以免除。王母说我的仙力增强,仙劫将至,要我尽快下凡历劫。如果历劫成功,不但不必储存琼芝云,还可以真正成为仙人。” 玄阙上神凝视着阿瞳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,缓缓开口:“去吧。” 阿瞳将于明日午时下凡历劫,而上神玄阙并未像常人一样啰嗦,而是缓缓走向帝命神军的后院。帝命神军从玄女的绝技到东海龙王的九太子,再到死去的第十二夫人,无不谈得头晕目眩,而玄阙上神仍然悠然从容,面不改色。帝命神军口干舌燥,灵光闪动,低声说道:“听说今天王母命小阿瞳下凡历劫……” 玄阙上神终于睁眼,瞥了帝命神军一眼。 帝命神军精神震动,莲花舌尖微微颤抖,急忙将王母的意旨替阿瞳转述得顺耳悦耳。这命运之策格外精彩,小阿瞳此刻强大,如果能历劫成功,将成仙无疑。 玄阙上神咳了一声,站起身,作势欲行,似乎随口说道:“太复杂了,简单才好,不写在书上才好。” 玄阙上神迈步离去,帝命拿出胸中一本金光龙鳞书,左右思索片刻,心生邪念,将书中一页撕掉。 在九重天上,得罪谁都不如得罪玄阙上神! 下一章 类目:玄幻

我丈夫每晚都会直播我做家务的画面。他说女人就应该像我这样,要懂得伺候整个丈夫的家庭。 然而,有位网友的评论却异常犀利: [快跑!你老婆就是皮尸鬼,看样子快要换皮了!] 我站在身后,露出诡异的笑容。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藏得这么好,却还是被发现了? 类目:灵异 ———目录———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———完———

等到第二天晚上。 果然如我所料,小姑子带着几位朋友回了家。 其中一个是她的男朋友。 第一次看到我,小姑子的男朋友露出一抹猥琐的笑。 “晓美,你怎么没说你嫂子身材这么好。” 小姑子瞪了他一眼,然后不耐烦地对我说:“嫂子,你站在这儿干什么?不知道有客人来要倒茶招待吗?” 我连连点头,赶紧去倒茶。 其他人瞪大了眼。 “晓美,你嫂子真听话。” “哪像我嫂子,成天只知道吃懒做。” 一个胖乎乎、脑袋圆滚滚、耳朵大得夸张的男生恶意地盯着我。 “晓美,你嫂子长得这么漂亮,不如让她做我们照片的主角吧。” “学校那些女生长得干干瘪瘪,根本卖不出好价钱。” 我在厨房,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 原来,小姑子和她的朋友们在暗中卖女大学生的裸照。 他们威胁同班女学生,让她们拍裸照,然后高价卖给别人。 我听见小姑子兴奋地说:“妈的,我怎么之前没想到?这不是现成的一个吗?上一个受不了跳楼自杀了,好在没人发现是我们干的。” “正好最近我很想买个包,可惜没钱。” 他们小声商量着要威胁我拍照,却不知道我全听得一清二楚。 当我端茶出来时,几个男生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恶毒。 紧接着,他们不顾我的反抗,把我拖进房间。听风书苑 小姑子的男朋友想跟进去,却被小姑子狠狠瞪了一眼,只好停下。 胖子阴笑着锁上门。 “嫂子,对不起,只要你配合我们,就少受点苦。” 他向另外两个人眨了眨眼,然后拿起手机对准我。 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 我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。 高个瘦子把我按住,眼神狠毒,抬手甩了我两巴掌。 “别装贞洁烈女!想不被弄死,就老实躺着。” 矮个子皱着眉劝:“别下重手。你之前就是下手太狠,搞死了好几个女人……” “老子帮你分尸累得要死!” 听着他们说的话,我反而觉得更有趣了。 我吃过不少人肉,而他们,双手同样沾满鲜血。 这种人,肉味通常更鲜甜。 高个瘦子不耐烦地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他伸手想扯我的衣服。 但我挣扎得厉害,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用力一拉—— 下一秒,我整条手臂的皮都被他扯了下来。 高个瘦子捏着那块皮,吓得魂都飞了。 因为他发现,在我的皮肤下面…… 还有一层皮。 所有人的表情都像见了鬼。 胖子直接跌倒在地。 “妈的,这是什么东西?” 矮个子瞪大眼睛,转身就往门口跑。 但我的速度更快。 我早已站到门前,堵住了出口。 “抱歉啊,天气太冷,我怕冷,只能多披几层皮……” “你们的皮质地太差,只能当里面的保暖内衬。” 我一边说一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。 他们想尖叫。 但我已经抢先一步,把他们的舌头拔了出来。 几个人在地上痛得打滚,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。 幸好这里隔音很好,小姑子和她男朋友在客厅,完全听不到动静。 半小时后。 这几个混账东西全部死透了。 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。 我摸了摸自己刚换上的新皮,满意地微笑。 我拾起胖子的手机,发现有个名为“微信福利图”的微信群。 我把刚刚拍的照片全部发了进去。 照片里,是三个男人被剥皮时,脸部扭曲变形的特写。 【怎么样?这些照片够裸吗?】 群里瞬间炸锅。 【搞什么?兄弟别发这种吓人的东西!】 【我还以为你发新图呢,你把裤子都脱了吗?吓死我了!】 【胖子,以前你发图水平很好,别干这种恶心事!】 我擦掉嘴角的血迹,继续打字。 【别急,我会一个个去找你们的。】 【看了那么多女孩的照片,现在轮到你们了。】 没多久,我被踢出群聊。 终于,在客厅的小姑子察觉不对劲。 她拿着钥匙,气势汹汹地开门。 但瞬间,她的表情从不耐烦变成了彻骨的恐惧。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得令人窒息的味道。 我浑身沾满鲜血,坐在满地碎肉上。 那两只还瞪着的大眼珠滚到她脚边。 我张开嘴,露出里面锋利的牙,友善地微笑。 下一秒,小姑子发出撕裂夜空的尖叫。 她男朋友多少还有点义气,抱着她就逃。 可他们又怎么可能跑得过一个千年皮尸? 我身形一闪,已经出现在他们身旁。 我尖锐的指甲刺进小姑子男朋友的头。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 小姑子瘫倒在地。 “别……别杀我……” 小姑子的男朋友拼命往门口爬。 “求你别杀我,我不会说出去的……” 他的脸满是泪和鼻涕,狼狈求饶。 我咯咯笑着摇头,用指甲划开他的喉咙。 下一秒,他的瞳孔急剧放大。 烫热的血喷到我脸上。 但突然,我胸口一阵异样。 一把水果刀从我胸前贯穿而过。 我回过头,整个头转了180度,懒得再伪装。 小姑子的脸色苍白到极点,全身发抖。 “去死吧,你这怪物!”她尖声喊着。 “怪物?” “在我们之间,到底谁才是怪物?” 我诡异地笑着,把刀从胸口慢慢拔出。 这种物理攻击对我毫无意义。 “晓美,你记得我手上的这块烧伤疤吗?” 我露出手腕上那道烫伤痕迹。 “那次因为我不记得你的口味,多放了点葱,你说要教训我。” “你说我嫁进你家,就是来伺候你们一家的,要好好服务你们。于是你把滚烫的热茶倒在我手上。” “那时候真的很痛,因为那张皮,我才换没多久。” “陆怀一共结了三次婚。第一个老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,第二个从楼上跳了……” “你还觉得你自己没做错吗?” “为什么你们披着人的皮,做的事却毫无人性?既然这样……” “为什么不把你们的皮给我呢?” 我笑着向瘫软在地的小姑子走去。 下一秒,她发出持续半小时的惨叫。 直到最后,那惨叫声渐渐变弱。 最终,客厅恢复死一般的寂静。 我把那张新鲜的人皮当宝贝一样捧起。 最后,我拎着小姑子的头走向厨房。 陆怀和他家人最喜欢喝汤。 每天不到五点,婆婆就催我去市场买最新鲜的肉来炖汤。 这肉,应该够新鲜了吧。 下一章 类目:灵异